聪明人的游戏
2015年03月31日
|翻译 / 朱又佳
在相对缺乏阐释和传播艺术家话语的技术条件时,创作观念艺术,往往只能提出一个观念或者完成其物化过程。年轻艺术家赵要则认为,在今天,艺术家需要更主动地、更有自主性地去干预观念及话语被阐释和流通的过程,他更强调这种能力和方法在艺术工作中的重要性。
赵要在黑桥有两间工作室,目前几个助手在他的监工下马不停蹄地为即将到来的香港个展准备作品。“很有想法的绘画”系列开始于2011年,赵要几乎以每年一个个展的速度推进他的创作,2011年的“我是你的黑夜”展示了一系列关于“想法”的绘画与雕塑,在花布上平涂的“抽象画”成型于此。“很有想法”既来自对观念绘画的调侃,也成为作品的观念本身。画面上的抽象图案来自《全世界聪明人都在做的1000个思维游戏》,也配合着对当代艺术中不断追求“意义”的反讽。
赵要的创作起点来自于对艺术系统中作品流通、传播环节的观察,他认为,让“很有想法的绘画”被更多的收藏家拥有是作品观念成立的一个重要环节。如何把这场智力游戏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中变得更加合法,其策略在于:作品在展示和流通的过程中,“意义”在消费层面得到不断叠加。
对调侃、反抗的吸纳、包容,本身就是当代艺术游戏规则里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作品的流通,往往是艺术家最不可控的一个环节,这必须依靠画廊来完成,而画廊是否能更大范围地接触到认同该游戏规则的藏家,是其专业度的体现。“很有想法的绘画”无疑是明星产品,无论是画廊销售还是国际展览,都有着良好的记录。赵要也曾提出:同一个观念的反复消费,边界在哪里?展览“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几乎一模一样地复制了一年前做的展览,展览中的作品来源包括对展览“我是你的黑夜”作品的复制、等比例放大或不等比例压缩,也包括了从藏家手里借回来的作品以及原作。这一切在对“意义”反复消费下似乎都不是问题,但回到最终,要怎么和一个无形的艺术系统打交道?工作方法的锻造仍然要考验艺术家对原则性和灵活性的尺度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