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燎的“艺术是真空”起源于一次发生在他自己、怀孕的女朋友杨隽和她的哥哥、父亲之间的争执。在低矮的玄关里，他女朋友的父亲撂狠话反对他们的交往，并且嘲笑他的职业说，“你生活在真空里。”场景中还出现了一件撕烂的毛衣和一个摔破的遥控器，暗示了争吵背后的那些小冲突。

几个月之后，李燎入围HUGO BOSS亚洲艺术大奖，拿到了4万人民币的奖金。他把钱交给了杨隽的父亲，那个时候他已经默默接受了他们。镜头扫过大奖入围通知书，进入了一个更大、更明亮的空间，表现出冲突解决之后眉飞色舞的转折。墙上的一段文字写道，“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艺术是真空’。”在视频中，艺术家用奶片逗他的女儿说出了这句有名无实的话。一排音箱播放着小女孩咿呀学语的过程，每个音箱播放一个月的录音。

李燎的众多作品形成了一个展示同情心和社会病态的连续性表达，而且往往会让人觉得难堪。这个连续性表达的一端是《一记（武汉）》（2010），他站在广场上等着陌生人打他一记耳光；另一端是《无题》（2015），他恶毒地攻击一名女性熟人，其中出现的唯一背景信息是他的书面保证“我很公正”。“艺术是真空”占据了两极。李燎通过与父爱的关联证明了他的艺术的紧迫性；他还利用与妻子娘家的疏离进行了创作，并且通过巴甫洛夫式的奖励形式精心训练女儿，用行动向他的岳父竖起了胜利的“中指”。

（由盛夏翻译）

北京空白空间

2016.03.05 – 2016.0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