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青年OCAT计划首展
| 2010年04月01日
深圳的OCAT当代艺术中心正逐步显示出它的活力。1月28日,中心在它五周年庆典上启动了“青年OCAT计划”,其中包括了“去”展,“国际当代艺术机构研究”工作坊,“从电影看——当代艺术的电影痕迹与自我建构”等项目。中心的学术主持黄专在工作会议上放出了消息:在未来的一年里,OCAT将逐步把1/2的运作资金投入到这个青年项目中,这让外界很期待。OCAT在成立的五年间保持了平稳、当代而独立的形象,说其平稳和独立,是指黄专向来坚持以思想史研究的方式介入中国当代艺术,中心大部分艺术活动都是以学术研究带动展览,所选择的艺术家大都在国际和国内取得了不凡成就。相比之下,此次的青年计划是OCAT的一次大胆而冒险的转型。
“去”展作为“青年OCAT计划”的首展的确暴露了不少问题——策展人王景和满宇也毫不保留地把展览遇到的所有问题都抛给观众。关于莫名其妙的主题“去”并不能给观众带来太多启示,展览的出版物完整地呈现了整个展览的思维过程:一开始策展人并不明确要做一个怎样的展览,而把“去孤岛”一词作为展览的讨论起点,策展人和艺术家经历了97页头脑风暴式的对话,最终确定了现在看到的主题。“去”在字典中的几个含义:“过去的”、“去除”、“失去”、“距离”、“去哪里?”被抽离出来勉强地用于解释作品,但作品与主题的关系不是呈现、延伸或者批判,两者在展览中是相互孤立的,换句话说,假设我们把主题换成“来”、“做”也没有太大区别。
问题的出现并不意味着展品的失败,相反六组作品呈现出各自的独立性,在媒介或观念上都有鲜活的表现。沈瑞筠的作品《花花草草风风雨雨日出日落人来人往》在展场空间中显得很合理,看完其他作品,顺着通道自然地走到她制造的“房间”。由于开发商要拆除她儿时居住的西关大屋,她把整个屋子的地板一块不漏转移到展厅雪白的空间,并在地砖上根据斑驳的痕迹作画——这是她常用的艺术手法,作品反映了多重矛盾:现实与过去、个体与社会,面对当下社会新旧交替、拆迁问题的时候,艺术家以诗意的表达方式,使记忆与想象在一个现实的场景中穿透时空地再现。陆扬是参展艺术家中最年轻的一个,她更像一个科学怪人而不是艺术家,她的几个方案,例如对动物生殖系统的改造,如何杀死身体的一部分,肌腱游乐场(把尸体的手切下来改造成娱乐仪器)都有着变态的趣味和暴力的想象,实验方案不但完整,作者还在展览说明中寻求科学合作团队,她显然是学院的教育体系中难得见到的“异端分子”。黄慧妍是香港年轻艺术家里面很有代表性的一位,本次展览选择的影像作品《观察社之起源》记录了四个艺术家在广州创建独立艺术空间“观察社”的经过,事实上,她的作品与现实生活之间的界限相当模糊,她怀疑一切被称为作品的艺术品,创作就是瓦解对现实的固化印象。
“青年OCAT计划”强调的“青年”也有着模糊的含义,每个国家对青年的定义也不一致,也许把“青年”理解为一种对传统和权威的挑战精神更合理,“去”展的意义在于预示了年轻一代策展人和艺术家的趣味和方向,这是最值得期待的一点。 吴建儒